定向越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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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向越野
汪楚曦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，她立刻詢問：“阿姨，是佳佳......怎麽了嗎？”
“沒怎麽，她就是......有點不舒服，在休息呢。”
不知為何，她心中隱隱生出了擔憂，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，都被李佳佳的媽媽搪塞了過去。最終，她無奈地嘆了口氣，掛斷了電話。
不一會，周蘭回來了，給汪楚曦買了一個蛋糕。
她告訴汪楚曦：“一會你爸爸要過來。”
汪楚曦楞住了，隨即緩緩開口：“......好。”
汪渠身為父親，一直缺席她的成長，只給予她財務上的支持。汪渠常年出差在外，只有在特定節日時才會和她見面，她早已習慣。反而與他見面時，她會感到不自在。
從上次見面到今天，已經過去了半年。
正想著，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，看到汪渠來了，汪楚曦突然站起，一時間不知所措。
汪渠反而笑了，將袋子中的東西拿出，是一盒五顏六色的馬卡龍。
原來她曾經喜歡吃的東西，汪渠一直都記得。
點蠟燭，唱生日歌，許願，吹蠟燭......
一系列儀式行雲流水。
三人在一起，沒有過多的話語，氣氛不尷不尬，吃完飯後，汪渠離開，汪楚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，與外界隔絕。
她悄悄地將葉亦塵送她的水晶球拿出，靜靜觀賞。
星空璀璨，水星環繞著太陽。
2018年9月19日，對汪楚曦而言，成為了一個特殊的日子。
後來的她曾無數次追憶，她與葉亦塵的關系到底是何時發生了微妙的比變化，又是何時，葉亦塵這個名字開始在她心中占據分量。
時間無言，歲月不語，一切的答案都指向了2018年9月19日。
初二的上半學期過得飛快，十一國慶節像是個分界點。國慶節之前，根據教育部規定，初二要開展拓展訓練活動，十一過後，就迎來了本學期的期中考試。
拓展訓練的地點是晨明基地，基地位於鞏縣，鞏縣又恰巧是李佳佳的老家。
李佳佳至今依然沒有返校，汪楚曦時常發信息詢問，得到了回覆也只是快好了，讓她不用擔心。
拓展訓練耗費的時間是三天兩夜，在這三天中，全員實行軍事化管理，井然有序。
早晨六點，鄭橋七中全體初二學生已經在廣場上集合完畢，大家都拎著行李箱，換上了迷彩服，聽著各班教官的訓話。
汪楚曦看見了校門口停著的大巴車，一陣眩暈感隨之而來。她暈車一直都很嚴重，尤其聞不得車上奇怪的味道，因此每一次坐長途車於她而言，就像是歷劫。
她漸漸聽不清教官在說什麽，開始去拿書包裏裝著的暈車藥，摸了好久，卻沒有摸到裝暈車藥的那個小瓶子，她這才意識到她大概是忘拿了。
站隊時，二班恰巧位於一班與三班的隊伍之間，三班隊伍末尾的葉亦塵悄悄地與前後同學一個一個換著位置，來到了汪楚曦跟前。
他將一小瓶暈車藥遞於她眼前，汪楚曦回過神來，看向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葉亦塵。
“......謝謝。”她接過這一小瓶暈車藥。
原來他這麽了解她，連她暈車這件事也知道。
“下次不要忘帶了。”葉亦塵沖她恣意一笑。
身旁不少同學紛紛側目，投來八卦的目光，汪楚曦將頭扭正，目視前方，暫時不去看他。
自從那天的音樂節過後，一傳十十傳百，整個年級好像都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，還有不少女生好奇地向她打聽細節，汪楚曦連忙否認，說他們之間只是好朋友而已，什麽都沒有。
可她不知道，這反而顯得欲蓋彌彰，讓人更加猜測。
前不久，學校籃球隊與外校比賽獲獎，學校很高興，將幾位籃球隊主幹隊員的姓名與照片貼在了宣傳欄上，人來人往，基本上全校都能看見。
每當路過宣傳欄時，汪楚曦總會悄悄停下駐足，在那些照片中，葉亦塵格外亮眼，劍眉星目，鼻梁高挺，她總能一眼認出。其他人也是如此。
“你看，那個叫葉亦塵好帥啊......”
“他是幾班的？”
“八年級三班。”
“周五放學咱去籃球場看他打籃球吧！”
......
每當聽到這樣的聲音時，汪楚曦心中總會莫名得意，她也說不清這是為什麽。
“齊步走！”領隊教官嘹亮的口令聲打斷了汪楚曦的思緒，她取出藥片喝水吞下，跟著前面同學的腳步走向二班所乘的大巴車。
她忍不住悄悄回頭，卻發現葉亦塵正在註視著她，四目相視，她莫名緊張，於是慌忙地將頭轉回。
這是上初中以來的第一次拓展訓練，大家的情緒都格外高昂，嘰嘰喳喳聊天的聲音充斥著整輛大巴車。隨著車輛的顛簸，汪楚曦閉上了眼睛，逐漸睡著了。
將近過了一個多小時，車輛緩緩停下，醒來時汪楚曦發覺自己的腿都要麻了，跌跌撞撞地下了車。下車後她環顧四周，周邊荒郊野嶺，環境十分惡劣，蚊子還很多。
這哪叫拓展訓練啊，這分明是來受苦來了！接下來的幾天，肯定不會好過。
汪楚曦生氣地抱怨。
事實證明，果真如此。
十二個人一間宿舍，宿舍窗簾上爬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蟲子，床鋪還沒有鋪好，宿舍的女生們就開始放聲尖叫，嚷嚷著要打蟲子。
汪楚曦也很怕蟲子，她到處亂跑，一時間連宿舍門都不敢進。
一上午時間很快就折騰完了，中午來到了公共食堂，大家都餓得不得了，總教官卻開始訓話，說著下午的安排。
下午可以自選課程，有茶藝課，陶藝課，插畫課，還有真人4s，定向越野......課程種類豐富，目的是充分調動學生的動手與實踐能力。
表格發下來後，汪楚曦在定向越野這一欄打上了對勾，不為什麽，就是純好奇。
她剛把表格交上去，旁邊桌子的葉亦塵就站起身，清楚地看清了汪楚曦表格上勾選的內容，然後興奮地坐下，飛快地勾畫後，將自己手中的表格交了上去。
汪楚曦瞪了他一眼，葉亦塵反而沖她得意一笑。
吃完午飯後，大家根據所選的不同項目到不同的位置集合。不出意料，葉亦塵選的也是定向越野，她與他都在基地附近的一處山腳下集合。
“定向越野就是借助地圖等方向指示工具，在規定範圍內，快速到達各個目標點，完成各個點位的任務，最終到達終點，完成的時間越快，意味著成績越好。”
教授定向越野的教官解釋完畢後，將手裏的地圖發給了每一個人，隨即告誡他們：“山路崎嶇，量力而行，最好結伴而行，合作完成，要記住安全第一，明白了嗎？”
“明白了！”大家齊聲回答，鬥志滿滿。
在教官宣布開始後，人群開始向四面八方散去。
汪楚曦正拿著地圖研究方向，葉亦塵突然跑到了她身旁。
“跟著我幹嘛？”她皺著眉，白了他一眼。
“教官不是說了嗎，要結伴而行，合作完成。”葉亦塵的語氣中帶著無賴，強詞奪理。
汪楚曦重重地打了他一下。
“嗷！”葉亦塵痛呼一聲。
她也不再說什麽，就任由葉亦塵像小尾巴一樣跟在她身後。
她的方向感確實不是很好，葉亦塵像軍師一樣為她指點迷津。在他的指導下，汪楚曦尋找目標點的過程變得格外順利，成功帶來的喜悅感隨之而來。
此刻，她就像是一只快樂的小鳥，跑得飛快。葉亦塵同樣樂呵呵地跟在她身後，不斷提醒她跑慢點，小心。
她正跑著，突然覺得腳下好像踩上了什麽東西，她低頭一看，是一只刺猬，身披密密麻麻的刺。
她有嚴重的密集恐懼癥，當即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，立刻放聲尖叫，頭也不回地就要往回跑。
“怎麽了？”葉亦塵關切地上前詢問。
此時兩人正處斜坡，一前一後撞在了一起，汪楚曦腳底一滑，重心不穩，一下子被絆倒，磕在了大石頭上。
葉亦塵急忙扶著她一跌一撞地下了山，關切地問她：“剛剛到底怎麽了？”
汪楚曦快要哭了，“你是沒有看見，是一個刺猬，身上的刺密密麻麻的，看得我難受！”
明白事情原委後，葉亦塵緩緩開口：“是我不好，我應該走在前面給你開路的。”
聽到他這麽說，汪楚曦也委屈任性起來：“就是你不好！都怪你！”
“好好好，怪我怪我。”葉亦塵溫柔地笑著。
終於，兩人回到了山腳，向教官交代清楚情況後，葉亦塵帶著汪楚曦來到了基地周邊的一個大醫院。
醫生診斷為扭傷加上輕微擦傷，要註意休息，這幾天適當減少運動。
一番交代後，葉亦塵小心翼翼地在汪楚曦擦傷的傷口處上藥。
“嘶......”她皺了皺眉。
“很疼嗎？”葉亦塵立刻擡頭，關心地詢問，滿心滿眼全都是她。
“有點。”說著，汪楚曦將頭扭至一邊，臉頰卻紅了。
就在這時，走廊盡頭有一個人光著頭的人正被人扶著緩緩行走，她遠遠看了一眼，就要收回目光時卻楞住了。接著，像是不敢相信似的，她擡頭再度向那人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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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楚曦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，她立刻詢問：“阿姨，是佳佳......怎麽了嗎？”
“沒怎麽，她就是......有點不舒服，在休息呢。”
不知為何，她心中隱隱生出了擔憂，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，都被李佳佳的媽媽搪塞了過去。最終，她無奈地嘆了口氣，掛斷了電話。
不一會，周蘭回來了，給汪楚曦買了一個蛋糕。
她告訴汪楚曦：“一會你爸爸要過來。”
汪楚曦楞住了，隨即緩緩開口：“......好。”
汪渠身為父親，一直缺席她的成長，只給予她財務上的支持。汪渠常年出差在外，只有在特定節日時才會和她見面，她早已習慣。反而與他見面時，她會感到不自在。
從上次見面到今天，已經過去了半年。
正想著，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，看到汪渠來了，汪楚曦突然站起，一時間不知所措。
汪渠反而笑了，將袋子中的東西拿出，是一盒五顏六色的馬卡龍。
原來她曾經喜歡吃的東西，汪渠一直都記得。
點蠟燭，唱生日歌，許願，吹蠟燭......
一系列儀式行雲流水。
三人在一起，沒有過多的話語，氣氛不尷不尬，吃完飯後，汪渠離開，汪楚曦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，與外界隔絕。
她悄悄地將葉亦塵送她的水晶球拿出，靜靜觀賞。
星空璀璨，水星環繞著太陽。
2018年9月19日，對汪楚曦而言，成為了一個特殊的日子。
後來的她曾無數次追憶，她與葉亦塵的關系到底是何時發生了微妙的比變化，又是何時，葉亦塵這個名字開始在她心中占據分量。
時間無言，歲月不語，一切的答案都指向了2018年9月19日。
初二的上半學期過得飛快，十一國慶節像是個分界點。國慶節之前，根據教育部規定，初二要開展拓展訓練活動，十一過後，就迎來了本學期的期中考試。
拓展訓練的地點是晨明基地，基地位於鞏縣，鞏縣又恰巧是李佳佳的老家。
李佳佳至今依然沒有返校，汪楚曦時常發信息詢問，得到了回覆也只是快好了，讓她不用擔心。
拓展訓練耗費的時間是三天兩夜，在這三天中，全員實行軍事化管理，井然有序。
早晨六點，鄭橋七中全體初二學生已經在廣場上集合完畢，大家都拎著行李箱，換上了迷彩服，聽著各班教官的訓話。
汪楚曦看見了校門口停著的大巴車，一陣眩暈感隨之而來。她暈車一直都很嚴重，尤其聞不得車上奇怪的味道，因此每一次坐長途車於她而言，就像是歷劫。
她漸漸聽不清教官在說什麽，開始去拿書包裏裝著的暈車藥，摸了好久，卻沒有摸到裝暈車藥的那個小瓶子，她這才意識到她大概是忘拿了。
站隊時，二班恰巧位於一班與三班的隊伍之間，三班隊伍末尾的葉亦塵悄悄地與前後同學一個一個換著位置，來到了汪楚曦跟前。
他將一小瓶暈車藥遞於她眼前，汪楚曦回過神來，看向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葉亦塵。
“......謝謝。”她接過這一小瓶暈車藥。
原來他這麽了解她，連她暈車這件事也知道。
“下次不要忘帶了。”葉亦塵沖她恣意一笑。
身旁不少同學紛紛側目，投來八卦的目光，汪楚曦將頭扭正，目視前方，暫時不去看他。
自從那天的音樂節過後，一傳十十傳百，整個年級好像都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，還有不少女生好奇地向她打聽細節，汪楚曦連忙否認，說他們之間只是好朋友而已，什麽都沒有。
可她不知道，這反而顯得欲蓋彌彰，讓人更加猜測。
前不久，學校籃球隊與外校比賽獲獎，學校很高興，將幾位籃球隊主幹隊員的姓名與照片貼在了宣傳欄上，人來人往，基本上全校都能看見。
每當路過宣傳欄時，汪楚曦總會悄悄停下駐足，在那些照片中，葉亦塵格外亮眼，劍眉星目，鼻梁高挺，她總能一眼認出。其他人也是如此。
“你看，那個叫葉亦塵好帥啊......”
“他是幾班的？”
“八年級三班。”
“周五放學咱去籃球場看他打籃球吧！”
......
每當聽到這樣的聲音時，汪楚曦心中總會莫名得意，她也說不清這是為什麽。
“齊步走！”領隊教官嘹亮的口令聲打斷了汪楚曦的思緒，她取出藥片喝水吞下，跟著前面同學的腳步走向二班所乘的大巴車。
她忍不住悄悄回頭，卻發現葉亦塵正在註視著她，四目相視，她莫名緊張，於是慌忙地將頭轉回。
這是上初中以來的第一次拓展訓練，大家的情緒都格外高昂，嘰嘰喳喳聊天的聲音充斥著整輛大巴車。隨著車輛的顛簸，汪楚曦閉上了眼睛，逐漸睡著了。
將近過了一個多小時，車輛緩緩停下，醒來時汪楚曦發覺自己的腿都要麻了，跌跌撞撞地下了車。下車後她環顧四周，周邊荒郊野嶺，環境十分惡劣，蚊子還很多。
這哪叫拓展訓練啊，這分明是來受苦來了！接下來的幾天，肯定不會好過。
汪楚曦生氣地抱怨。
事實證明，果真如此。
十二個人一間宿舍，宿舍窗簾上爬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蟲子，床鋪還沒有鋪好，宿舍的女生們就開始放聲尖叫，嚷嚷著要打蟲子。
汪楚曦也很怕蟲子，她到處亂跑，一時間連宿舍門都不敢進。
一上午時間很快就折騰完了，中午來到了公共食堂，大家都餓得不得了，總教官卻開始訓話，說著下午的安排。
下午可以自選課程，有茶藝課，陶藝課，插畫課，還有真人4s，定向越野......課程種類豐富，目的是充分調動學生的動手與實踐能力。
表格發下來後，汪楚曦在定向越野這一欄打上了對勾，不為什麽，就是純好奇。
她剛把表格交上去，旁邊桌子的葉亦塵就站起身，清楚地看清了汪楚曦表格上勾選的內容，然後興奮地坐下，飛快地勾畫後，將自己手中的表格交了上去。
汪楚曦瞪了他一眼，葉亦塵反而沖她得意一笑。
吃完午飯後，大家根據所選的不同項目到不同的位置集合。不出意料，葉亦塵選的也是定向越野，她與他都在基地附近的一處山腳下集合。
“定向越野就是借助地圖等方向指示工具，在規定範圍內，快速到達各個目標點，完成各個點位的任務，最終到達終點，完成的時間越快，意味著成績越好。”
教授定向越野的教官解釋完畢後，將手裏的地圖發給了每一個人，隨即告誡他們：“山路崎嶇，量力而行，最好結伴而行，合作完成，要記住安全第一，明白了嗎？”
“明白了！”大家齊聲回答，鬥志滿滿。
在教官宣布開始後，人群開始向四面八方散去。
汪楚曦正拿著地圖研究方向，葉亦塵突然跑到了她身旁。
“跟著我幹嘛？”她皺著眉，白了他一眼。
“教官不是說了嗎，要結伴而行，合作完成。”葉亦塵的語氣中帶著無賴，強詞奪理。
汪楚曦重重地打了他一下。
“嗷！”葉亦塵痛呼一聲。
她也不再說什麽，就任由葉亦塵像小尾巴一樣跟在她身後。
她的方向感確實不是很好，葉亦塵像軍師一樣為她指點迷津。在他的指導下，汪楚曦尋找目標點的過程變得格外順利，成功帶來的喜悅感隨之而來。
此刻，她就像是一只快樂的小鳥，跑得飛快。葉亦塵同樣樂呵呵地跟在她身後，不斷提醒她跑慢點，小心。
她正跑著，突然覺得腳下好像踩上了什麽東西，她低頭一看，是一只刺猬，身披密密麻麻的刺。
她有嚴重的密集恐懼癥，當即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，立刻放聲尖叫，頭也不回地就要往回跑。
“怎麽了？”葉亦塵關切地上前詢問。
此時兩人正處斜坡，一前一後撞在了一起，汪楚曦腳底一滑，重心不穩，一下子被絆倒，磕在了大石頭上。
葉亦塵急忙扶著她一跌一撞地下了山，關切地問她：“剛剛到底怎麽了？”
汪楚曦快要哭了，“你是沒有看見，是一個刺猬，身上的刺密密麻麻的，看得我難受！”
明白事情原委後，葉亦塵緩緩開口：“是我不好，我應該走在前面給你開路的。”
聽到他這麽說，汪楚曦也委屈任性起來：“就是你不好！都怪你！”
“好好好，怪我怪我。”葉亦塵溫柔地笑著。
終於，兩人回到了山腳，向教官交代清楚情況後，葉亦塵帶著汪楚曦來到了基地周邊的一個大醫院。
醫生診斷為扭傷加上輕微擦傷，要註意休息，這幾天適當減少運動。
一番交代後，葉亦塵小心翼翼地在汪楚曦擦傷的傷口處上藥。
“嘶......”她皺了皺眉。
“很疼嗎？”葉亦塵立刻擡頭，關心地詢問，滿心滿眼全都是她。
“有點。”說著，汪楚曦將頭扭至一邊，臉頰卻紅了。
就在這時，走廊盡頭有一個人光著頭的人正被人扶著緩緩行走，她遠遠看了一眼，就要收回目光時卻楞住了。接著，像是不敢相信似的，她擡頭再度向那人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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